」我摇着娘亲的手,天真的问她:「娘,这两个人都长的好看极了,哪个是我爹啊?」好一会没人回应,我抬头看到娘亲暗淡不解的眼神。
她脸色惨白,身体摇摇欲坠,双手撑在我的小小身躯。
我望向那辆轿撵,大声喊着:「爹,我在这里,你看看娘怎么了。
」身穿大红正衣,头戴珠翠满冠的男人。
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,看到我母女二人眼神中顿时布满了杀气。
娘吓得极立刻捂住我的嘴,抱着我转身就跑。
我趴在娘肩上回头看。
那状元郎怕穿龙袍的男人起疑,正将头倚在了他的肩膀上,勾他的头发玩,撒娇。
和刚才判若两人。
几步路我娘跑了一柱香,脚步虚浮,坑坑洼洼,一深一浅。
妓院这会儿静的荒无人烟,街上锣鼓喧天,想必是都跑去看状元游街了。
这可是她们最喜欢的书生,万一瞧上哪个,荣华富贵享不够。
娘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包袱,拉紧我的手,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庭香阁。
可刚出了门,我们就被一伙黑衣人打晕带走了。
2冬至十二月,霜雪天降。
我和娘被封在石窟中自生自灭。
黑衣人是我爹雇来灭口的。
我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,冻的哆哆嗦嗦。
「阿叔,别杀我好吗,求求你了。
」脸上鼻涕眼泪糊到一起,看我稚嫩孩童他没忍心下手。
是以扔在此处。
石窟足足十米深,四周封死,只有顶上透着微弱的光。
风声鹤唳,冰冷彻骨,娘紧紧抱着我,用哈气温暖我的双手。
三日三夜过去,饥寒交迫,奄奄一息。
脚趾头毫无知觉。
意识朦胧中,娘喂我喝了点水,只是这水有股铁锈味,黏黏糊糊。
捉了只家雀喂我吃了它的肉,腥味难耐,心里一阵翻腾。
洞中不见光,已分不清黑天白日。
我醒来,洞里静的心慌。
「娘,你醒了吗?」回应我的只是冰冷的尸体,我摇着她的胳膊。
摸到胳膊上的缺口和齿痕。
吃的是我娘的肉!我撕心裂肺的喊着:「娘,你醒醒,我们出去。
」母女连心,此刻我的心也像停止跳动一般,死寂。
心如死灰,不过如此。
我嚎啕大哭,洞里回声阵阵,哀鸿遍野。
双耳嗡鸣,气血逆行,呕一声吐出一口腐肉。
瘫在我娘的身上,抱着冻僵的尸体等死。
娘一句话都没留给我。
是我害了她。
偌大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一个人。
但我不能死。
我要活着为娘报仇。
站不起来我便跪着爬到洞口。
声嘶力竭的扑在洞口呼喊着:「救命,这里面有人。
有没有人啊,来救救我。
」「往后退,我把洞口的石头推倒。
」一句清脆的男声犹如甘霖天降。
猛然见光眼睛刺痛,等我睁开眼已经在洞外了。
他怀里抱着我娘的尸体,声音哽咽,压抑的哭声在嗓子里徘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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